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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小農》減法過生活也救自己-- 一根稻草的革命讀後感

最近看到四、五年級都非常熟悉的愛情小說作家瓊瑤、流行音樂家劉家昌過世的消息，這代

LeBronJames

十二月 7, 2024 -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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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自然要尋求共生之道，即使要移民火星，還是「身土不二」。（攝影／方儉）

最近看到四、五年級都非常熟悉的愛情小說作家瓊瑤、流行音樂家劉家昌過世的消息，這代表一個世代的告別，也象徵著台灣高齡世代正式登場。身為六○年代出生的嬰兒潮世代，也正式登入法定老人的階段。

以補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回顧人生，我們似乎一直在傳統的「補文化」中度過一生，從娘胎開始補，到出生後食補、藥補、維他命、鐵劑（補血）……，從小補到大，補的名堂族繁不及備載；人生過程中，還有不停的補助、補貼、補償，等到老了，更要補，有句話：「勞保、健保，399吃到飽」。問題是台灣人更健康嗎？如果從台灣人口減少的速度來看，台灣人的身心離健康的距離，應該是世界各國的末段班。

在求學、工作過程中，更是補不勝補，從學前教育的補，才藝補習，到入學後的課後輔導，補習班，以至於工作考試（如空服員、演藝人員）、高普考試，都要靠補習，才能「贏在起跑點」。但是完全在台灣本土受教育不出國的學者，有幾個能上得了國際學術殿堂的？

其實這些補，都是在設法滿足「永不滿足的心」，總以為多做一點，就會好一點。有些事的確是越做越好，但是有些則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就對了。

以道家的無而為有，佛家的色即是空，儒家的五音五色亂人耳目，都是告誡世人要有清靜的心去面對人生和週遭事務。去除雜音、光怪陸離，才能知道前方的安危，和要去的方向。就像開車在台灣的馬路上，各種招牌、LED閃燈、廣播、垃圾車少女的祈禱，再加上亂竄的貓狗，要看清楚交通標誌、紅綠燈都很難，如果找到路標，想要跟著路標找到目的地，更是不可能的事，路上還有很多密密麻麻數十個字的交通告示，就算我補習遇速讀，也來不及看，如果在高速公路上，更是不可能，看清楚了，可能是撞車或被撞後自己的鼻青臉腫。

集體迷失

台灣的行人地獄，不是個別駕駛人的問題，而是在交通系統中，大家共同加入了許多「必要元素」，無論行人，還是駕駛人，集體迷失在大家構成的共同迷宮中，這不是地獄，什麼才是地獄？這也是「集體補文化」的共業。

看到一則新聞，年過七十的影歌星張艾嘉，「曾一天吃十幾顆藥直到學會用減法過日子」，給我們很好的啟發，更多絕非更好，她放棄吃藥，改為經絡調理、打坐靜思，身體反而變好了。

有道是「身土不二」，我們就是我們吃食物（We are what we eat），我們靠空氣、水、食物維生，而我們吃的東西，絕大多數來自地上，包括種出來的，包括飼料養的家禽家畜，或是從石油中提煉出來的添加劑、包裝，這些食物中，即使只是吃未經加工的原形食物，便是被工業垃圾、廢水污染的土地，和種植的肥料（不論是否有機）、農藥，都從土壤、空氣、水回到我們的食物鏈，成為我們身體的一部分。

《人類大歷史：從野獸到扮演上帝（Sapiens: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作者尤瓦爾·哈拉瑞認為人類在採食漁獵的生活最健康，後來進入農業後，產生了更種的問題，包括健康問題，和出現官僚制度，他甚至提出「不是人馴化了小麥，而是小麥馴化了人」，因為小麥被種植後，人類開始「固定」在土地上，人類像小麥的奴隸，為小麥工作，被小麥馴化，幫助小麥繁殖更多的後代。看起來是人在吃小麥，其實長期看下來，是小麥吞噬了人類的自由與天性，而被小麥馴化。

這種論調猛一看來有點邏輯錯亂，但深思下去，是很有道理的，不只是鳥為食亡，人也是為食而亡。即使「人為財死」，但歸根結底，還是想要活得好一點。即使如馬斯克這麼厲害的人，一天他移民至火星，他還是要為五斗米折腰，他最後終究是要被他所吃的食物而馴化。

微生物馴化了人類

現在食物馴化人類，除了動植物外，還有強大的工商業，靠廣告來洗腦大眾，而且是全食物鏈全過程的洗腦，所以產生了「深度加工食品（Ultra-processed Food, UPF）」，現已證明UPF不但會造成心血管、肝腎功能疾病外，也是導致癌症的根源。這些UPF集食品、色香味化工技術的大成，掌握人類對糖、油、鹽無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利用化工方式合成勾引我們五官感受的記憶，讓我們一吃就無法自拔。這像不像「絕命毒師」，費盡心機，調製精良的毒品的故事？

我們喜歡吃什麼，可能不是由我們大腦決定的，而是腸道細菌的「集體意志表現」。（攝影／方儉）

我們對待土地，不正像我們對待自己的身體一樣？日本自然農業哲學家福岡正信的「四不（不耕耘、不施肥、不用農藥、不除草）」，卻能生產出比「四要（要耕耘、要施肥、要農藥、要除草）」的慣行農業的產量還多，對許多農民而言，這是天方夜譚，因為他們長期以來受到耕耘機、肥料、農藥、除草機的廣告洗腦，當然不會相信。

但是我們冷靜下來想想，為什麼森林中的樹木如此高大強壯？為什麼揮之不去，除之不盡的雜草會如此野蠻生長？就會知道如果掌握到植物和環境的特性，它們就會生生不息，而我們的一切努力，往往是反其道而行，老天爺和土地公有一套動植物保護、病蟲害防治的法則，不要忘了，土壤中時時存活著數以億兆計的微生物（細菌、黴菌、真菌等）、微動物（如蚯蚓、昆蟲等），是它們在十億年前馴化了地球，早在人類出現之前。植物光合作用，代謝（排洩）有機質到土壤中，只是為了滿足土壤中微生物的需要，如果這些微生物不滿意，植物就長不好；因為微生物吸收、代謝的有機物質，又成為了植物的營養，由根部吸收。

回到人體，我們的營養來源，不是食物，而是食物在胃腸道中的微生物代謝的排洩物，我們吃飯，只是在滿足這些腸道菌群的所需，所以近年有人認為是腸道菌主宰了人的思想、行為，你喜歡吃什麼，不是你的大腦決定的，而是腸道菌決定的，告訴你它們想吃什麼，然後你努力工作、賺錢，去滿足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