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一场德国爱国者集会,终于知道为什么选择党如此受欢迎
【文/乔纳斯·霍克,翻译/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 周雷】 2024年10月底,多亏了一位好友的邀请,我参加了在萨克森州举行的“爱国者聚会·2024”,活动主题为“当东方与西方相遇”,也有幸借这次机会深入了解了德国爱国政治反对派的世界。 萨克森州位于德国东部,可以说是一个充满挫败感的自由州。根据2024年9月的民调,在该“后社会主义抗议堡垒”中,民族保守反对党德国另类选择党(AfD)得票率为31.9%,是仅次于基督教民主联盟(CDU)的第二大政治力量。这意味着在投票范围内,基督教民主联盟是唯一一个仍留在政权的主流党派。自两德统一以来,这些主要政党一直在几乎所有德国议会中作为一个封闭的、反对派缺席的政党群体出现,并从财政和人员上融入德国议会政治体系,也相应地被整合。 然而在萨克森,这些主流政党的受欢迎程度正在逐渐下降,因为只有德国另类选择党(AfD)才是唯一一个在东、西德政治社会化存在历史差异的情况下,对各党派的既定立场提出了明确替代方案的严肃反对党。特别是在移民、经济、国内安全和社会政策等问题上,以及在教育和国家主权等领域,德国另类选择党吸引了许多对老牌政党感到失望的选民。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德国另类选择党是唯一一个准备从根本上质疑过去几十年的政策,并致力于实现真正变革的力量。 德国选择党领导人爱丽丝·魏德尔 视觉中国 爱国者集会的地点之所以特意选在萨克森州,因为这里特别能反映东德正在发生的政治变革。德国另类选择党能在东德各州,尤其是萨克森州选举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东、西德在政治社会化方面的历史差异。冷战期间,在西德,美国占领当局通过文化霸权——尤其是通过好莱坞和其他美国大众媒体——的意识形态主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并强烈地影响了民众。而在苏联控制下的东德,这种形式的文化洗脑影响不大。 “再教育及去纳粹化”(re-education and denazification)计划的战略实施,特别是在西方地区悄悄地影响了政治文化,在那里创造了一种不同于东部的系统忠诚,无法像东部那样立足。正如我的一位朋友恰如其分所指出的那样,由于移民政策的结果,“萨克森对我们德国人来说,就像对于西班牙人在穆斯林占领期间的西班牙北部”。 爱国者集会在萨克森州一个宁静的小村庄举行,那里的气氛平静而不受外界干扰。令我惊讶的是,左翼极端组织“反法西斯”(Antifa)并没有像在其他地方(尤其是在西德各州)那样举行大规模抗议活动。在这些地方,这些组织的行动通常以威胁使用暴力、扰乱活动甚至阻拦活动为特征,并以针对具体个人的有针对性的宣传为目标。后者通常通过照片或其他录像来实现,在当前的政治体系中这被认为是严重的威胁,因为由此可能导致主流社会排斥,并伴随着职业生涯的毁灭和社死的风险。 现场是一个朴素的民主德国餐厅,气氛极其简单,与现有政治阶层精心设计的会议中心形成鲜明对比。老式家具和简单的室内设计,深刻体现了德国另类选择党作为一个真正的反对派的特征——一个自下而上、来自人民的草根运动。在这里,远离主流政治体系的奢华和由机构资助的“政治神殿”,真实展示了一场尚未屈服于大型机构政治和经济影响的运动。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各大政党的左翼计划,尽管它们标榜自己是进步的力量,但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的开放社会基金(Open Society Fund)或贝莱德集团(Black Rock)等有影响力的智库和机构为他们提供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看起来他们更像是人为创造的、自上而下控制的伪反对派。 活动开始后,前德国另类选择党勃兰登堡州主席、联邦执行委员会成员安德烈亚斯·卡尔比茨(Andreas Kalbitz)发表开幕词。他先是幽默地表示,之前宣布的和受欢迎的2024年欧洲选举的前德国另类选择党第一候选人马克西米利安·克拉(Maximilian Krah)不幸因病不能参加,这一消息最初在大厅里引起了失望,直到卡尔比茨澄清这是一个笑话,克拉将按计划在下午6点出现。然而,不幸的是,克拉没有在下午6点出现,也没有在活动的其余时间出现。活动组织方至今没有进一步的评论。 安德烈亚斯·卡尔比茨(Andreas Kalbitz) 原作者供图,下同 卡尔比茨出席后,萨克森·安哈特州议会议员、德国另类选择党文化政策发言人汉斯·托马斯·蒂尔施耐德(Thomas Tillschneider)报告了他在法国的假期,在那里他注意到广播和电视上不断地宣传变性人,这促使他说:“受够了彩虹崇拜——黑色、红色和金色已经足够丰富多彩了!”他还将彩虹旗称为“撒旦主义的抹布”,从而找到了清晰而不加修饰的公开词汇,揭露了LGBTQ议程作为撒旦主义混合战争的真实特征。 汉斯·托马斯·蒂尔施耐德还强调了东方的重要性,他提出了引人注目的口号“ExoriententeLux”(“光明从东方出现”)。鉴于在场的许多人每天都在经历西方价值观霸权的痛苦影响,这一强有力的声明赢得了大厅里雷鸣般的掌声。 蒂尔施耐德认为,西方尤其是美国,正在努力破坏传统价值观和文化认同的稳定,这导致了当前东西方之间的冲突。这场冲突不仅表现为一场地缘战略争端,而且表现为扎根者与被铲除者之间以及旧政党与新政党之间的根本斗争。 在这种背景下,他视德国另类选择党作为一个全新的政党,站在“扎根者”和传统主义的一边,抵制基民盟、自由民主党、社民党、绿党和左翼等其他所谓”进步”的旧政党。他说,当前移民政策的目的是将所有人连根拔起,以符合资本主义全球主义者的理想类型。这种连根拔起导致文化同质化和民族特性的侵蚀,最终为不受控制的全球化铺平道路。
【文/乔纳斯·霍克,翻译/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 周雷】
2024年10月底,多亏了一位好友的邀请,我参加了在萨克森州举行的“爱国者聚会·2024”,活动主题为“当东方与西方相遇”,也有幸借这次机会深入了解了德国爱国政治反对派的世界。
萨克森州位于德国东部,可以说是一个充满挫败感的自由州。根据2024年9月的民调,在该“后社会主义抗议堡垒”中,民族保守反对党德国另类选择党(AfD)得票率为31.9%,是仅次于基督教民主联盟(CDU)的第二大政治力量。这意味着在投票范围内,基督教民主联盟是唯一一个仍留在政权的主流党派。自两德统一以来,这些主要政党一直在几乎所有德国议会中作为一个封闭的、反对派缺席的政党群体出现,并从财政和人员上融入德国议会政治体系,也相应地被整合。
然而在萨克森,这些主流政党的受欢迎程度正在逐渐下降,因为只有德国另类选择党(AfD)才是唯一一个在东、西德政治社会化存在历史差异的情况下,对各党派的既定立场提出了明确替代方案的严肃反对党。特别是在移民、经济、国内安全和社会政策等问题上,以及在教育和国家主权等领域,德国另类选择党吸引了许多对老牌政党感到失望的选民。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德国另类选择党是唯一一个准备从根本上质疑过去几十年的政策,并致力于实现真正变革的力量。
德国选择党领导人爱丽丝·魏德尔 视觉中国
爱国者集会的地点之所以特意选在萨克森州,因为这里特别能反映东德正在发生的政治变革。德国另类选择党能在东德各州,尤其是萨克森州选举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东、西德在政治社会化方面的历史差异。冷战期间,在西德,美国占领当局通过文化霸权——尤其是通过好莱坞和其他美国大众媒体——的意识形态主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并强烈地影响了民众。而在苏联控制下的东德,这种形式的文化洗脑影响不大。
“再教育及去纳粹化”(re-education and denazification)计划的战略实施,特别是在西方地区悄悄地影响了政治文化,在那里创造了一种不同于东部的系统忠诚,无法像东部那样立足。正如我的一位朋友恰如其分所指出的那样,由于移民政策的结果,“萨克森对我们德国人来说,就像对于西班牙人在穆斯林占领期间的西班牙北部”。
爱国者集会在萨克森州一个宁静的小村庄举行,那里的气氛平静而不受外界干扰。令我惊讶的是,左翼极端组织“反法西斯”(Antifa)并没有像在其他地方(尤其是在西德各州)那样举行大规模抗议活动。在这些地方,这些组织的行动通常以威胁使用暴力、扰乱活动甚至阻拦活动为特征,并以针对具体个人的有针对性的宣传为目标。后者通常通过照片或其他录像来实现,在当前的政治体系中这被认为是严重的威胁,因为由此可能导致主流社会排斥,并伴随着职业生涯的毁灭和社死的风险。
现场是一个朴素的民主德国餐厅,气氛极其简单,与现有政治阶层精心设计的会议中心形成鲜明对比。老式家具和简单的室内设计,深刻体现了德国另类选择党作为一个真正的反对派的特征——一个自下而上、来自人民的草根运动。在这里,远离主流政治体系的奢华和由机构资助的“政治神殿”,真实展示了一场尚未屈服于大型机构政治和经济影响的运动。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各大政党的左翼计划,尽管它们标榜自己是进步的力量,但乔治·索罗斯(George Soros)的开放社会基金(Open Society Fund)或贝莱德集团(Black Rock)等有影响力的智库和机构为他们提供了数十亿美元的资金,看起来他们更像是人为创造的、自上而下控制的伪反对派。
活动开始后,前德国另类选择党勃兰登堡州主席、联邦执行委员会成员安德烈亚斯·卡尔比茨(Andreas Kalbitz)发表开幕词。他先是幽默地表示,之前宣布的和受欢迎的2024年欧洲选举的前德国另类选择党第一候选人马克西米利安·克拉(Maximilian Krah)不幸因病不能参加,这一消息最初在大厅里引起了失望,直到卡尔比茨澄清这是一个笑话,克拉将按计划在下午6点出现。然而,不幸的是,克拉没有在下午6点出现,也没有在活动的其余时间出现。活动组织方至今没有进一步的评论。
安德烈亚斯·卡尔比茨(Andreas Kalbitz) 原作者供图,下同
卡尔比茨出席后,萨克森·安哈特州议会议员、德国另类选择党文化政策发言人汉斯·托马斯·蒂尔施耐德(Thomas Tillschneider)报告了他在法国的假期,在那里他注意到广播和电视上不断地宣传变性人,这促使他说:“受够了彩虹崇拜——黑色、红色和金色已经足够丰富多彩了!”他还将彩虹旗称为“撒旦主义的抹布”,从而找到了清晰而不加修饰的公开词汇,揭露了LGBTQ议程作为撒旦主义混合战争的真实特征。
汉斯·托马斯·蒂尔施耐德还强调了东方的重要性,他提出了引人注目的口号“ExoriententeLux”(“光明从东方出现”)。鉴于在场的许多人每天都在经历西方价值观霸权的痛苦影响,这一强有力的声明赢得了大厅里雷鸣般的掌声。
蒂尔施耐德认为,西方尤其是美国,正在努力破坏传统价值观和文化认同的稳定,这导致了当前东西方之间的冲突。这场冲突不仅表现为一场地缘战略争端,而且表现为扎根者与被铲除者之间以及旧政党与新政党之间的根本斗争。
在这种背景下,他视德国另类选择党作为一个全新的政党,站在“扎根者”和传统主义的一边,抵制基民盟、自由民主党、社民党、绿党和左翼等其他所谓”进步”的旧政党。他说,当前移民政策的目的是将所有人连根拔起,以符合资本主义全球主义者的理想类型。这种连根拔起导致文化同质化和民族特性的侵蚀,最终为不受控制的全球化铺平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