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为什么能让女性自发组队去看?

2024-11-29 10:00:00国产喜剧电影《好东西》豆瓣开分9.1,上一次有国产电影开分在9分以上,已经要追溯到2018年的《我不是药神》。 抱着“倒是要看看导演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心情,城画君走进电影院亲眼看完了《好东西》。 除了其中许许多多可爱的台词和场景以外,印象最深刻的是此起彼伏的笑声和掌声。这应该是近几年来观影气氛最好、笑声最透彻、男女老少都能从中收获快乐的国产电影了,一个拥有“女性主义”内核的故事,却丝毫没有“性别对立”的观感。相反地,如果是思想开明、乐意接受新鲜事物的男观众,看这部电影同样能乐在其中。 《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吗?它到底好在哪里?城画君今天跟你好好聊聊。 *本文包含部分剧透。如果介意,不妨先去电影院买票支持吧。 王铁梅(宋佳 饰)和小叶(钟楚曦 饰),因为住进同一栋楼成为邻居,随后成为了一对闺蜜。铁梅是带着女儿王茉莉(曾慕梅 饰)的离异单身妈妈,小叶则是外型时髦的乐队主唱。两位性格迥异的女性,一个擅长给人当妈,一个擅长随时撒谎。面对旧创伤和新挑战,她们彼此温暖互相慰藉。 铁梅身边的男人,前夫(赵又廷 饰)不时“添乱”,女儿的鼓手老师(章宇 饰)的出现充满了未知数。性别意识已经觉醒的女人们,遇上学习过性别议题却未能活用的男人们,就此发生了一系列的趣事。 好东西一: 小孩不一定要有特长,有人30岁后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比起“王茉莉”的本名,铁梅的女儿在电影里被喊最多遍的称呼,是“小孩”。“小孩”既代表了她处于一个需要照顾和教导的成长阶段,又意味着她身上有很多亟待大人发现的可能性。 《好东西》从“小孩”登场开始,便在向电影观众里的家长们展示,“全上海最幸福的小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在所有家长都很熟悉的“特长班”这件事上,有人喜欢弹钢琴,有人想学吉他,“小孩”也被老师选中了在晚会上表演。而当铁梅兴致勃勃地去接“小孩”放学,问她今天表演了什么的时候,她语气平静地说:“当观众,因为老师说我很擅长鼓掌。” 轻巧的一句话,便把那些压在“中国式家长”肩上的育儿压力,化作一缕幽默的风。当妈的铁梅也着急,迫切想给“小孩”找个乐器类的爱好,最后找到了小叶的乐队鼓手小马当老师。“小孩”有些紧张地坐在架子鼓的凳子上,问铁梅和小叶“女孩要怎么打鼓呀”,得到的回答是:“你怎么打鼓,女孩就怎么打鼓。” 没有标准答案,没有谁规定女孩就要怎样去玩一种乐器,这是铁梅带给女儿的一次性别平等教育。 后面,正式演出终于来了。起初因为害怕做不好而躲进柜子拒绝上台的“小孩”,最终还是被铁梅和小叶安抚了情绪,鼓励她勇敢地上台演一次。 “小孩”的鼓打得怎么样,电影没有给这部分留太多笔墨。直到“小孩”从台上走下来,她并没有如大多数观众所料:我喜欢打鼓!我愿意打一辈子的鼓!她只是坦诚地说:“我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当音乐的观众。” 再一次,我们这群成年人从“中国式家长”的老套叙事中得以逃离。而带领我们逃离的,并不是一个多伟大的电影角色,而是生活在上海一个离异家庭里的普通小女孩。 打鼓只是她人生中诸多尝试的其中一种,她还喜欢画画、写作、鼓掌……对于这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女孩来说,现在定性“最喜欢”还太早了。而对于我们这些成年人来说,30岁以后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根本不必焦虑。 《好东西》借用“小孩”的经历,给大人上了一节为时未晚的“兴趣班”。 好东西二: 与其急着表演女性主义,不如先把家务活分担了 近几年网上有个很流行的词,“女权表演艺术家”。这指的是部分男性主动学习了波伏瓦、上野千鹤子等女性主义学者的知识,在广泛涉猎了女性主义相关著作后侃侃而谈,甚至将之变成获取女性信任的谈资。但在实际行动中,他们并没有践行女性主义所推崇的“性别分工平等”,只是把它当作某种表演行为。 在《好东西》里,铁梅的前夫“前夫”(他在电影里就叫这个)也被设计为一位“女权表演艺术家”。他和铁梅一碰面就在说自己决定结扎的事,说是“为了铁梅好”。铁梅一脸懵,毫不领情地怼了回去:“为了我什么好?我又不睡你。” 电影从这对“前夫妻”的交往细节便埋下了一种观影体验。区别于以往爱情电影以男性作为“第一性”的“追妻火葬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等过时叙事,《好东西》是真正以女性作为第一性,去展开描述她们在生活中的所有体验的,包括夫妻关系与性话题。 铁梅根本不想与“前夫”有任何肉体关系,他又何必急着表演“我愿意为你结扎”的感动戏码?看到这里,观众席中无论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变相证明了这部分人的心思的可笑之处。  在铁梅的前夫与“新欢”小马同桌吃饭的这场重头戏里,上演了一场国产电影罕见的“雄竞”。为了引起铁梅的注意,对阵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地展示女性主义知识。 “你知道这是结构性压迫吗?” “你读了几本上野千鹤子?” “我们已经占据了太多性别红利。” “是的,我们都有原罪。” 一句接一句,像小学生上课背诵课文一样被抛了出来,仿佛两个男人已经实现了性别意识的觉醒,高举平权大旗。然而下一秒汤洒到饭桌上,前夫迅捷地往后一退躲开了,却没有要去拿拖把抹布清理现场的意思。 这样一个隐秘的细节,正好折射了铁梅与前夫面对家庭琐事的不同态度。前夫在“小孩”面前屡次强调“你小时候爸爸带你带得比较多,对不对”,但前提是当时他失业在家,家庭经济是由铁梅撑起的;如今两人分开了,前夫依然把自己的付出挂在嘴边,反观铁梅包揽修空调、修水管、刷鞋子、做饭等等“隐形家务”,却从未以此标榜。 都说看一个人好不好,要“论迹不论心”。部分男性嘴上说着“性别平等”,实际却不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别红利”,这正是《好东西》通过男性角色去提醒观众的信息。 好东西三: “独立女性”不必要求自己完美,女性可以选择不玩“他们”的游戏 铁梅这个角色之所以让观众印象深刻,很大原因在于她的“完美”。在家庭育儿方面,她是一个鼓励小孩勇敢尝试并且随时为她兜底的好妈妈;在职场,她是一个业务熟练、表达精准的好领导;在两性关系中,她清醒且独立,不依附于男人或亲密关系所带给她的“甜蜜陷阱”。 作为一名公众号写作者,她也已经足够坦诚地展露自己的生活与内心了,却依然会收到“没有妈妈的样子”“有伤风化”等诸多网络负评甚至是恶评。哪怕表面再坚强,铁梅还是陷入了内耗的情绪,质疑自己做得不够好、质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然而,谁又能真正完美?“完美的单身妈妈、独立女性”的标准,到底是谁定义的? 这时,《好东西》里重点表达的女性友谊、新型女性关系就像一张又大又厚实柔软的安全垫,稳稳地接住了女性角色们每一份往下坠落的悲观情绪。 铁梅人到中年结识的闺蜜小叶,虽然是个“恋爱脑”,但能在铁梅需要安慰的那一刻准时出现在她身边,像妈妈一样摸着她的头,用温柔的语气抚慰并告诉她:“什么是好,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好,谁是裁判。我们不要再玩他们的游戏了好不好?你可以的,我会陪你的。”而相似的事情,最初铁梅也对小叶做过。 就像小叶所表达的,不被“独立女性”的完美人设捆绑,接受自己有可能搞砸任何事情,女性长久以来被“母职”约束的思想观念,才能在真正意义上得到解放。  关于小叶这个角色,电影也为她量身定做了许多荒诞又真实的处境。 “恋爱脑”的她原生家庭并不幸福,一次又一次地投入恋爱关系,只是想用男人的爱填补自己心里的洞。但无论是导演邵艺辉在上一部作品《爱情神话》中揭示的,还是在《好东西》的墙绘置景中直白表达的,我们都得到了答案:“爱情没有神话。” 兜兜转转,小叶也洞察到了自己内心的缺陷,而最终帮她补洞的不是男人,反而是与她年纪相差很大的“小孩”——“你的眼睛又美又亮,怎么看我都没关系。”比起传统意义上的男女浪漫爱,这种忘年交一般的女性情谊,更能证明什么是“发自内心欣赏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浪漫。 关于《好东西》这部电影,网上已经不乏赞美之词,当然也有部分影评人提出不同的意见,这些批评的声音都有一定的合理性。 但比起瑕疵,《好东西》珍贵的地方莫过于它就像给每一位走进电影院的观众带来一场舒畅愉悦的“心灵spa”。你无需带着任何沉重的预设走进影厅,也不必被某段看似隐晦的剧情困住,开心便鼓掌,开心便大笑 ,正如电影里讲的,“能让人开心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11月 29, 2024 -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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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为什么能让女性自发组队去看?
2024-11-29 10:00:00

国产喜剧电影《好东西》豆瓣开分9.1,上一次有国产电影开分在9分以上,已经要追溯到2018年的《我不是药神》。

抱着“倒是要看看导演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心情,城画君走进电影院亲眼看完了《好东西》。

除了其中许许多多可爱的台词和场景以外,印象最深刻的是此起彼伏的笑声和掌声。这应该是近几年来观影气氛最好、笑声最透彻、男女老少都能从中收获快乐的国产电影了,一个拥有“女性主义”内核的故事,却丝毫没有“性别对立”的观感。相反地,如果是思想开明、乐意接受新鲜事物的男观众,看这部电影同样能乐在其中。

《好东西》真的是“好东西”吗?它到底好在哪里?城画君今天跟你好好聊聊。

*本文包含部分剧透。如果介意,不妨先去电影院买票支持吧。

王铁梅(宋佳 饰)和小叶(钟楚曦 饰),因为住进同一栋楼成为邻居,随后成为了一对闺蜜。铁梅是带着女儿王茉莉(曾慕梅 饰)的离异单身妈妈,小叶则是外型时髦的乐队主唱。两位性格迥异的女性,一个擅长给人当妈,一个擅长随时撒谎。面对旧创伤和新挑战,她们彼此温暖互相慰藉。

铁梅身边的男人,前夫(赵又廷 饰)不时“添乱”,女儿的鼓手老师(章宇 饰)的出现充满了未知数。性别意识已经觉醒的女人们,遇上学习过性别议题却未能活用的男人们,就此发生了一系列的趣事。

好东西一:

小孩不一定要有特长,有人30岁后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比起“王茉莉”的本名,铁梅的女儿在电影里被喊最多遍的称呼,是“小孩”。“小孩”既代表了她处于一个需要照顾和教导的成长阶段,又意味着她身上有很多亟待大人发现的可能性。

《好东西》从“小孩”登场开始,便在向电影观众里的家长们展示,“全上海最幸福的小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在所有家长都很熟悉的“特长班”这件事上,有人喜欢弹钢琴,有人想学吉他,“小孩”也被老师选中了在晚会上表演。而当铁梅兴致勃勃地去接“小孩”放学,问她今天表演了什么的时候,她语气平静地说:“当观众,因为老师说我很擅长鼓掌。”

轻巧的一句话,便把那些压在“中国式家长”肩上的育儿压力,化作一缕幽默的风。当妈的铁梅也着急,迫切想给“小孩”找个乐器类的爱好,最后找到了小叶的乐队鼓手小马当老师。“小孩”有些紧张地坐在架子鼓的凳子上,问铁梅和小叶“女孩要怎么打鼓呀”,得到的回答是:“你怎么打鼓,女孩就怎么打鼓。”

没有标准答案,没有谁规定女孩就要怎样去玩一种乐器,这是铁梅带给女儿的一次性别平等教育。

后面,正式演出终于来了。起初因为害怕做不好而躲进柜子拒绝上台的“小孩”,最终还是被铁梅和小叶安抚了情绪,鼓励她勇敢地上台演一次。

“小孩”的鼓打得怎么样,电影没有给这部分留太多笔墨。直到“小孩”从台上走下来,她并没有如大多数观众所料:我喜欢打鼓!我愿意打一辈子的鼓!她只是坦诚地说:“我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当音乐的观众。”

再一次,我们这群成年人从“中国式家长”的老套叙事中得以逃离。而带领我们逃离的,并不是一个多伟大的电影角色,而是生活在上海一个离异家庭里的普通小女孩。

打鼓只是她人生中诸多尝试的其中一种,她还喜欢画画、写作、鼓掌……对于这个充满无限可能的女孩来说,现在定性“最喜欢”还太早了。而对于我们这些成年人来说,30岁以后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根本不必焦虑。

《好东西》借用“小孩”的经历,给大人上了一节为时未晚的“兴趣班”。

好东西二:

与其急着表演女性主义,不如先把家务活分担了

近几年网上有个很流行的词,“女权表演艺术家”。这指的是部分男性主动学习了波伏瓦、上野千鹤子等女性主义学者的知识,在广泛涉猎了女性主义相关著作后侃侃而谈,甚至将之变成获取女性信任的谈资。但在实际行动中,他们并没有践行女性主义所推崇的“性别分工平等”,只是把它当作某种表演行为。

在《好东西》里,铁梅的前夫“前夫”(他在电影里就叫这个)也被设计为一位“女权表演艺术家”。他和铁梅一碰面就在说自己决定结扎的事,说是“为了铁梅好”。铁梅一脸懵,毫不领情地怼了回去:“为了我什么好?我又不睡你。”

电影从这对“前夫妻”的交往细节便埋下了一种观影体验。区别于以往爱情电影以男性作为“第一性”的“追妻火葬场”“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等过时叙事,《好东西》是真正以女性作为第一性,去展开描述她们在生活中的所有体验的,包括夫妻关系与性话题。

铁梅根本不想与“前夫”有任何肉体关系,他又何必急着表演“我愿意为你结扎”的感动戏码?看到这里,观众席中无论男女老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变相证明了这部分人的心思的可笑之处。

 在铁梅的前夫与“新欢”小马同桌吃饭的这场重头戏里,上演了一场国产电影罕见的“雄竞”。为了引起铁梅的注意,对阵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地展示女性主义知识。

“你知道这是结构性压迫吗?”

“你读了几本上野千鹤子?”

“我们已经占据了太多性别红利。”

“是的,我们都有原罪。”

一句接一句,像小学生上课背诵课文一样被抛了出来,仿佛两个男人已经实现了性别意识的觉醒,高举平权大旗。然而下一秒汤洒到饭桌上,前夫迅捷地往后一退躲开了,却没有要去拿拖把抹布清理现场的意思。

这样一个隐秘的细节,正好折射了铁梅与前夫面对家庭琐事的不同态度。前夫在“小孩”面前屡次强调“你小时候爸爸带你带得比较多,对不对”,但前提是当时他失业在家,家庭经济是由铁梅撑起的;如今两人分开了,前夫依然把自己的付出挂在嘴边,反观铁梅包揽修空调、修水管、刷鞋子、做饭等等“隐形家务”,却从未以此标榜。

都说看一个人好不好,要“论迹不论心”。部分男性嘴上说着“性别平等”,实际却不愿意舍弃自己的“性别红利”,这正是《好东西》通过男性角色去提醒观众的信息。

好东西三:

“独立女性”不必要求自己完美,女性可以选择不玩“他们”的游戏

铁梅这个角色之所以让观众印象深刻,很大原因在于她的“完美”。在家庭育儿方面,她是一个鼓励小孩勇敢尝试并且随时为她兜底的好妈妈;在职场,她是一个业务熟练、表达精准的好领导;在两性关系中,她清醒且独立,不依附于男人或亲密关系所带给她的“甜蜜陷阱”。

作为一名公众号写作者,她也已经足够坦诚地展露自己的生活与内心了,却依然会收到“没有妈妈的样子”“有伤风化”等诸多网络负评甚至是恶评。哪怕表面再坚强,铁梅还是陷入了内耗的情绪,质疑自己做得不够好、质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

然而,谁又能真正完美?“完美的单身妈妈、独立女性”的标准,到底是谁定义的?

这时,《好东西》里重点表达的女性友谊、新型女性关系就像一张又大又厚实柔软的安全垫,稳稳地接住了女性角色们每一份往下坠落的悲观情绪。

铁梅人到中年结识的闺蜜小叶,虽然是个“恋爱脑”,但能在铁梅需要安慰的那一刻准时出现在她身边,像妈妈一样摸着她的头,用温柔的语气抚慰并告诉她:“什么是好,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好,谁是裁判。我们不要再玩他们的游戏了好不好?你可以的,我会陪你的。”而相似的事情,最初铁梅也对小叶做过。

就像小叶所表达的,不被“独立女性”的完美人设捆绑,接受自己有可能搞砸任何事情,女性长久以来被“母职”约束的思想观念,才能在真正意义上得到解放。

 关于小叶这个角色,电影也为她量身定做了许多荒诞又真实的处境。

“恋爱脑”的她原生家庭并不幸福,一次又一次地投入恋爱关系,只是想用男人的爱填补自己心里的洞。但无论是导演邵艺辉在上一部作品《爱情神话》中揭示的,还是在《好东西》的墙绘置景中直白表达的,我们都得到了答案:“爱情没有神话。”

兜兜转转,小叶也洞察到了自己内心的缺陷,而最终帮她补洞的不是男人,反而是与她年纪相差很大的“小孩”——“你的眼睛又美又亮,怎么看我都没关系。”比起传统意义上的男女浪漫爱,这种忘年交一般的女性情谊,更能证明什么是“发自内心欣赏一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浪漫。

关于《好东西》这部电影,网上已经不乏赞美之词,当然也有部分影评人提出不同的意见,这些批评的声音都有一定的合理性。

但比起瑕疵,《好东西》珍贵的地方莫过于它就像给每一位走进电影院的观众带来一场舒畅愉悦的“心灵spa”。你无需带着任何沉重的预设走进影厅,也不必被某段看似隐晦的剧情困住,开心便鼓掌,开心便大笑 ,正如电影里讲的,“能让人开心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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