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德倒台后黎巴嫩的赢家和输家
Array可以肯定的是,巴沙尔·阿萨德政权的突然倒台就像一场战略地震,整个地区都会受到影响,尤其是黎巴嫩,肯定会受到影响。多年来,黎巴嫩政客的命运以及与贝鲁特政治有关的重大决定都是在大马士革做出的,或者至少受到大马士革的否决。 这一遗产可以追溯到法国对该地区殖民统治之前,但 20 世纪 70 年代及以后的内战期间,叙利亚对黎巴嫩的长期干预进一步巩固了这一地位,自上个世纪初期以来,真主党参与叙利亚战争以支持阿萨德政权,这加剧了两国之间的“政治重叠”,而这使得黎巴嫩政治确实非常脆弱和复杂,并且对其较大邻国走廊的政治变化更加敏感,当前的事态发展也不例外。阅读更多 list of 4 itemslist 1 of 4“更多子弹”:分析人士猜测俄罗斯是否会在叙利亚之后转向利比亚list 2 of 4国际外交势头对叙利亚新政府的影响list 3 of 4土耳其的叙利亚战略有何特点?list 4 of 4尽管在俄罗斯寻求庇护,巴沙尔·阿萨德将如何受到审判?end of list 叙利亚与真主党 事实上,叙利亚战争给叙黎关系带来诸多变化和复杂化,其中最重要的是,叙利亚政权历史上第一次在与黎巴嫩的关系中不占上风,更具体地说,在与黎巴嫩的行动者之一真主党的关系中,叙利亚政权没有占据上风。 事实上,叙利亚政权与真主党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此前,在叙利亚控制黎巴嫩时期,叙利亚曾对真主党的活动和军备进行限制,甚至杀害了部分真主党成员,但强制撤军迫使叙利亚政权接受真主党作为叙利亚在黎巴嫩利益的主要代理人,当时,德黑兰,而不是大马士革,占据了上风并拥有主导权。 后来,叙利亚革命和随后的战争削弱了阿萨德政权在与其黎巴嫩盟友关系中的地位,黎巴嫩牺牲了至少数百名战士,以维持从德黑兰经叙利亚领土到贝鲁特的补给线的连接。 这些重要的防线,加上叙利亚领土在以色列施压期间为真主党战士和装备提供的战略深度,可能是阿萨德政权十多年来一直依靠呼吸机的原因。 真主党为阿萨德的生命付出了代价,他的政权实际上主宰了黎巴嫩政治,哈桑·纳斯鲁拉成为黎巴嫩最高发言权的人,而不是巴沙尔·阿萨德。 巴沙尔·阿萨德(右)和哈桑·纳斯鲁拉照片(路透) 问题不仅限于黎巴嫩,真主党和纳斯鲁拉实际上已成为德黑兰领导的抵抗轴心中最重要的成员,并被赋予制定地区政策的广泛授权。这些动态中的输家是黎巴嫩本身,此前,真主党卷入战争导致逊尼派和什叶派之间的宗派紧张关系持续存在,他的政治“孤立”在一些人看来导致了黎巴嫩政治的长期停滞。 随着时间的推移,真主党开始为叙利亚战争支付这笔高昂的政治“账单”,阿克萨洪水行动使这一点变得更加明显,这场洪水行动不可挽回地打散了地区筹码。 真主党在“战场统一”的原则下,与以色列进行了有限且精心策划的对抗,以支持加沙的巴勒斯坦抵抗运动,该原则包含与以色列对抗中所谓的“抵抗轴心”。 但由于以色列在加沙前线的占领情况相对稳定,它开始将其武器库瞄准真主党,真主党发现叙利亚14年的战斗已使其成为以色列的公开目标。几周之内,以色列的袭击杀死了真主党的大部分领导层,并对其组织结构、供应线和武器库存造成了严重破坏,使真主党倒退了数年。 更糟糕的是,伊朗和黎巴嫩界人士认为,巴沙尔·阿萨德政权可能通过向以色列方面传递相关信息,参与了针对叙利亚境内伊朗革命卫队官员和真主党补给线的袭击。 没有人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至少没预料到会发生的这么迅速,真主党实力的下降,就像拔掉了叙利亚政权心脏重振装置的插头,导致它在短短12天内突然灭亡。 尽管叙利亚的新身份、政治制度性质和力量平衡仍在形成中,但叙利亚的任何新政权仍然有可能走向敌视真主党的方向,或者充其量对真主党不友好,这不仅是因为新政权很可能是“逊尼派”,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黎巴嫩政党对巴沙尔·阿萨德政权的支持留下了沉重的遗产。 因此,如果说阿萨德政权倒台是《开罗协议》和黎巴嫩内战以来黎巴嫩政坛受到的最大外部冲击,或许并不夸张。 阿萨德家族统治结束,叙利亚革命取得胜利 新叙利亚时代的黎巴嫩 过去五十年的经验表明,黎巴嫩的命运与叙利亚的命运密不可分,谁控制了大马士革,就可以轻松地将自己的影响力施加到黎巴嫩,影响黎巴嫩的公共生活,即使是像阿萨德政权这样脆弱的政权,如果叙利亚政府想要给某个派系带来优势,就像真主党那样,那么这个派系将处于主导黎巴嫩政治的有利位置。 最后一点将是真主党的下一个损失,因为以色列的袭击导致地区经济衰退,结束了十多年来对叙利亚代价高昂的介入。 阿萨德垮台对真主党的战略后果将不仅限于真主党与伊朗之间的补给线中断,甚至不仅限于真主党及其武装人员在叙利亚的战略纵深的丧失,而是将到达其受欢迎的什叶派基地,在以色列袭击黎巴嫩领土后,叙利亚是其主要的逃亡地,今天,它变得不那么受欢迎,而且变得更加严格。 除此之外,其后果将延伸到黎巴嫩的力量平衡,并可能以许多预期和意想不到的方式重塑它。 预计阿萨德的垮台将加剧黎巴嫩民众对真主党的不满,随着真主党和叙利亚前政权声称叙利亚拘留中心没有黎巴嫩囚犯,以及这些囚犯从被反对派清空的政权牢房中释放出来,情况曝光。这些囚犯的出现已经让不少政界人士感到尴尬,比如黎巴嫩前外长格布兰·巴希尔和黎巴嫩前总统米歇尔·奥恩,他们接受了叙利亚关于没有黎巴嫩人被拘留的“保证”。 米歇尔·奥恩(右)和萨阿德·哈里里(半岛电视台) 最重要的是,真主党在黎巴嫩舞台上的反对者,其中大多数是基督徒和逊尼派,随着叙利亚的倒台,以及真主党因以色列的袭击而遭受的混乱,他们将看到改变黎巴嫩权力平衡的战略机会。 除此之外,真主党因叙利亚政权更迭而可能面临的最终威胁仍然是这样一个事实:理论上,任何稳定的叙利亚政权都能够瞄准真主党武装人员及其在黎巴嫩的资产,无论是单独行动还是通过与黎巴嫩正规安全部队领导的对手结盟。尽管叙利亚自身的政治困境以及经济和体制危机将在不久的将来阻碍其这样做,但任何稳定的叙利亚政权都会毫无问题地找到在黎巴嫩舞台上实现其目标的方法。 在阿萨德下台法案中,黎巴嫩真主党是最大的输家,其内外政治影响力甚至武器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但真主党并不是唯一的输家,因为阿萨德的所有黎巴嫩盟友都与它并肩作战,首先是黎巴嫩复兴党、叙利亚社会民族主义党和民族联盟党,一直到的黎波里的卡拉米家族等逊尼派盟友。 同样在这个名单上,我们不能忽视德鲁兹派人物和政党,阿萨德父子在其中投入了精力对抗琼布拉特家族的领导层,该家族与阿萨德政权有个人恩怨,并指责阿萨德政权对杀戮负有责任,比如1977年的德鲁兹领导人卡迈勒·琼布拉特被杀害,以及对由前部长塔拉勒·阿尔斯兰、前部长维姆·瓦哈卜等人领导的阿尔斯兰家族的杀害负有责任。 输家名单中,一些最近与真主党和叙利亚政权有联系的基督徒人物也很引人注目,位于最首位的是苏莱曼·弗兰吉赫,随着纳斯鲁拉的遇刺和阿萨德的倒台,他赢得黎巴嫩总统职位的机会下降,特别是在上次选举结果显示他的支持率下降之后。 阿萨德下台后的赢家 面对这些输家,黎巴嫩舞台上出现了一份所谓的赢家名单,总体上以逊尼派为首,尤其是由前总理萨阿德·哈里里领导的未来阵线,他是前总理拉菲克·哈里里的儿子,也是黎巴嫩舞台上最突出的叙利亚前政权反对者。 尽管迫于压力,萨阿德·哈里里在 2010 年初实现叙利亚与沙特和解,但2011年初针对哈里里政府的政变以及随后叙利亚革命的爆发,促使哈里里宣布与叙利亚运动结盟并采纳其要求,这一立场表达了黎巴嫩逊尼派街头民众的普遍情绪。 然而,考虑到改变大马士革政府必然符合黎巴嫩逊尼派的利益,这种信念忽视了黎巴嫩政治的复杂性,而黎巴嫩政治的基础是复杂的宗派平衡。可以肯定的是,阿萨德的下台将为黎巴嫩逊尼派政治团体注入一些活力,但它也将重振许多其他参与者,其中包括具有讽刺意味的“阿迈勒”运动,该运动预计将取代真主党,接管什叶派的领导权。 黎巴嫩议会议长纳比·贝里(半岛电视台) 自2011年初叙利亚革命爆发以来,议长纳比·贝里和阿迈勒运动领导人拒绝参与叙利亚战争,以保卫阿萨德及其政权,这导致了贝里和巴沙尔·阿萨德之间的重大危机,这体现在阿萨德的盟友试图围攻贝里并对他发起煽动活动。 此外,从第一天起就站在叙利亚革命一边的进步社会党主席、德鲁兹派领导人瓦利德·琼布拉特(Walid Jumblatt)的名字在赢家名单中脱颖而出,特别是琼布拉特与负责叙利亚临时政府的沙姆解放组织关系良好,此前,他曾支持2023年苏韦达反对阿萨德政权的德鲁兹起义。琼布拉特已经在黎巴嫩德鲁兹高级代表团的陪同下会见了叙利亚新政府总司令艾哈迈德·沙拉,成为首位会见叙利亚新政府的黎巴嫩官员。 最后,萨米尔·吉亚格领导的黎巴嫩力量党和萨米·杰马耶勒领导的长枪党等一些主要基督教势力可能会因为阿萨德的下台而松一口气。鉴于自黎巴嫩内战期间武装对抗以来两党之间现有的竞争,这将使他们有机会获得额外的政治分数并削弱前政权的基督教盟友。 但不管这个假设和理论上的赢家和输家名单如何,两国之间的主要悬而未决的问题很可能在决定新关系的性质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其中最重要的是控制陆地边界、防止走私、关闭非法过境点、划定海上边界以及叙利亚难民问题等问题,此外,叙利亚被拘留者和被迫失踪人员问题,这是双方关系史上最突出、最长的人道主义问题。 叙利亚人和黎巴嫩人正在共同彻底地翻开阿萨德的新一页,与此同时,两国正在探索这对两国关系意味着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叙利亚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专注于其内政,但那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在黎巴嫩得到反映。对现有变革的首次考验将是黎巴嫩人下个月再次举行会议,在阿萨德政权五十多年来首次缺席的情况下为该国选举一位新总统。 来源 : 半岛电视台 + 电子网站
可以肯定的是,巴沙尔·阿萨德政权的突然倒台就像一场战略地震,整个地区都会受到影响,尤其是黎巴嫩,肯定会受到影响。多年来,黎巴嫩政客的命运以及与贝鲁特政治有关的重大决定都是在大马士革做出的,或者至少受到大马士革的否决。
这一遗产可以追溯到法国对该地区殖民统治之前,但 20 世纪 70 年代及以后的内战期间,叙利亚对黎巴嫩的长期干预进一步巩固了这一地位,自上个世纪初期以来,真主党参与叙利亚战争以支持阿萨德政权,这加剧了两国之间的“政治重叠”,而这使得黎巴嫩政治确实非常脆弱和复杂,并且对其较大邻国走廊的政治变化更加敏感,当前的事态发展也不例外。
叙利亚与真主党
事实上,叙利亚战争给叙黎关系带来诸多变化和复杂化,其中最重要的是,叙利亚政权历史上第一次在与黎巴嫩的关系中不占上风,更具体地说,在与黎巴嫩的行动者之一真主党的关系中,叙利亚政权没有占据上风。
事实上,叙利亚政权与真主党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此前,在叙利亚控制黎巴嫩时期,叙利亚曾对真主党的活动和军备进行限制,甚至杀害了部分真主党成员,但强制撤军迫使叙利亚政权接受真主党作为叙利亚在黎巴嫩利益的主要代理人,当时,德黑兰,而不是大马士革,占据了上风并拥有主导权。
后来,叙利亚革命和随后的战争削弱了阿萨德政权在与其黎巴嫩盟友关系中的地位,黎巴嫩牺牲了至少数百名战士,以维持从德黑兰经叙利亚领土到贝鲁特的补给线的连接。
这些重要的防线,加上叙利亚领土在以色列施压期间为真主党战士和装备提供的战略深度,可能是阿萨德政权十多年来一直依靠呼吸机的原因。
真主党为阿萨德的生命付出了代价,他的政权实际上主宰了黎巴嫩政治,哈桑·纳斯鲁拉成为黎巴嫩最高发言权的人,而不是巴沙尔·阿萨德。
问题不仅限于黎巴嫩,真主党和纳斯鲁拉实际上已成为德黑兰领导的抵抗轴心中最重要的成员,并被赋予制定地区政策的广泛授权。这些动态中的输家是黎巴嫩本身,此前,真主党卷入战争导致逊尼派和什叶派之间的宗派紧张关系持续存在,他的政治“孤立”在一些人看来导致了黎巴嫩政治的长期停滞。
随着时间的推移,真主党开始为叙利亚战争支付这笔高昂的政治“账单”,阿克萨洪水行动使这一点变得更加明显,这场洪水行动不可挽回地打散了地区筹码。
真主党在“战场统一”的原则下,与以色列进行了有限且精心策划的对抗,以支持加沙的巴勒斯坦抵抗运动,该原则包含与以色列对抗中所谓的“抵抗轴心”。
但由于以色列在加沙前线的占领情况相对稳定,它开始将其武器库瞄准真主党,真主党发现叙利亚14年的战斗已使其成为以色列的公开目标。几周之内,以色列的袭击杀死了真主党的大部分领导层,并对其组织结构、供应线和武器库存造成了严重破坏,使真主党倒退了数年。
更糟糕的是,伊朗和黎巴嫩界人士认为,巴沙尔·阿萨德政权可能通过向以色列方面传递相关信息,参与了针对叙利亚境内伊朗革命卫队官员和真主党补给线的袭击。
没有人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至少没预料到会发生的这么迅速,真主党实力的下降,就像拔掉了叙利亚政权心脏重振装置的插头,导致它在短短12天内突然灭亡。
尽管叙利亚的新身份、政治制度性质和力量平衡仍在形成中,但叙利亚的任何新政权仍然有可能走向敌视真主党的方向,或者充其量对真主党不友好,这不仅是因为新政权很可能是“逊尼派”,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黎巴嫩政党对巴沙尔·阿萨德政权的支持留下了沉重的遗产。
因此,如果说阿萨德政权倒台是《开罗协议》和黎巴嫩内战以来黎巴嫩政坛受到的最大外部冲击,或许并不夸张。
新叙利亚时代的黎巴嫩
过去五十年的经验表明,黎巴嫩的命运与叙利亚的命运密不可分,谁控制了大马士革,就可以轻松地将自己的影响力施加到黎巴嫩,影响黎巴嫩的公共生活,即使是像阿萨德政权这样脆弱的政权,如果叙利亚政府想要给某个派系带来优势,就像真主党那样,那么这个派系将处于主导黎巴嫩政治的有利位置。
最后一点将是真主党的下一个损失,因为以色列的袭击导致地区经济衰退,结束了十多年来对叙利亚代价高昂的介入。
阿萨德垮台对真主党的战略后果将不仅限于真主党与伊朗之间的补给线中断,甚至不仅限于真主党及其武装人员在叙利亚的战略纵深的丧失,而是将到达其受欢迎的什叶派基地,在以色列袭击黎巴嫩领土后,叙利亚是其主要的逃亡地,今天,它变得不那么受欢迎,而且变得更加严格。
除此之外,其后果将延伸到黎巴嫩的力量平衡,并可能以许多预期和意想不到的方式重塑它。
预计阿萨德的垮台将加剧黎巴嫩民众对真主党的不满,随着真主党和叙利亚前政权声称叙利亚拘留中心没有黎巴嫩囚犯,以及这些囚犯从被反对派清空的政权牢房中释放出来,情况曝光。这些囚犯的出现已经让不少政界人士感到尴尬,比如黎巴嫩前外长格布兰·巴希尔和黎巴嫩前总统米歇尔·奥恩,他们接受了叙利亚关于没有黎巴嫩人被拘留的“保证”。
最重要的是,真主党在黎巴嫩舞台上的反对者,其中大多数是基督徒和逊尼派,随着叙利亚的倒台,以及真主党因以色列的袭击而遭受的混乱,他们将看到改变黎巴嫩权力平衡的战略机会。
除此之外,真主党因叙利亚政权更迭而可能面临的最终威胁仍然是这样一个事实:理论上,任何稳定的叙利亚政权都能够瞄准真主党武装人员及其在黎巴嫩的资产,无论是单独行动还是通过与黎巴嫩正规安全部队领导的对手结盟。尽管叙利亚自身的政治困境以及经济和体制危机将在不久的将来阻碍其这样做,但任何稳定的叙利亚政权都会毫无问题地找到在黎巴嫩舞台上实现其目标的方法。
在阿萨德下台法案中,黎巴嫩真主党是最大的输家,其内外政治影响力甚至武器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但真主党并不是唯一的输家,因为阿萨德的所有黎巴嫩盟友都与它并肩作战,首先是黎巴嫩复兴党、叙利亚社会民族主义党和民族联盟党,一直到的黎波里的卡拉米家族等逊尼派盟友。
同样在这个名单上,我们不能忽视德鲁兹派人物和政党,阿萨德父子在其中投入了精力对抗琼布拉特家族的领导层,该家族与阿萨德政权有个人恩怨,并指责阿萨德政权对杀戮负有责任,比如1977年的德鲁兹领导人卡迈勒·琼布拉特被杀害,以及对由前部长塔拉勒·阿尔斯兰、前部长维姆·瓦哈卜等人领导的阿尔斯兰家族的杀害负有责任。
输家名单中,一些最近与真主党和叙利亚政权有联系的基督徒人物也很引人注目,位于最首位的是苏莱曼·弗兰吉赫,随着纳斯鲁拉的遇刺和阿萨德的倒台,他赢得黎巴嫩总统职位的机会下降,特别是在上次选举结果显示他的支持率下降之后。
阿萨德下台后的赢家
面对这些输家,黎巴嫩舞台上出现了一份所谓的赢家名单,总体上以逊尼派为首,尤其是由前总理萨阿德·哈里里领导的未来阵线,他是前总理拉菲克·哈里里的儿子,也是黎巴嫩舞台上最突出的叙利亚前政权反对者。
尽管迫于压力,萨阿德·哈里里在 2010 年初实现叙利亚与沙特和解,但2011年初针对哈里里政府的政变以及随后叙利亚革命的爆发,促使哈里里宣布与叙利亚运动结盟并采纳其要求,这一立场表达了黎巴嫩逊尼派街头民众的普遍情绪。
然而,考虑到改变大马士革政府必然符合黎巴嫩逊尼派的利益,这种信念忽视了黎巴嫩政治的复杂性,而黎巴嫩政治的基础是复杂的宗派平衡。可以肯定的是,阿萨德的下台将为黎巴嫩逊尼派政治团体注入一些活力,但它也将重振许多其他参与者,其中包括具有讽刺意味的“阿迈勒”运动,该运动预计将取代真主党,接管什叶派的领导权。
自2011年初叙利亚革命爆发以来,议长纳比·贝里和阿迈勒运动领导人拒绝参与叙利亚战争,以保卫阿萨德及其政权,这导致了贝里和巴沙尔·阿萨德之间的重大危机,这体现在阿萨德的盟友试图围攻贝里并对他发起煽动活动。
此外,从第一天起就站在叙利亚革命一边的进步社会党主席、德鲁兹派领导人瓦利德·琼布拉特(Walid Jumblatt)的名字在赢家名单中脱颖而出,特别是琼布拉特与负责叙利亚临时政府的沙姆解放组织关系良好,此前,他曾支持2023年苏韦达反对阿萨德政权的德鲁兹起义。琼布拉特已经在黎巴嫩德鲁兹高级代表团的陪同下会见了叙利亚新政府总司令艾哈迈德·沙拉,成为首位会见叙利亚新政府的黎巴嫩官员。
最后,萨米尔·吉亚格领导的黎巴嫩力量党和萨米·杰马耶勒领导的长枪党等一些主要基督教势力可能会因为阿萨德的下台而松一口气。鉴于自黎巴嫩内战期间武装对抗以来两党之间现有的竞争,这将使他们有机会获得额外的政治分数并削弱前政权的基督教盟友。
但不管这个假设和理论上的赢家和输家名单如何,两国之间的主要悬而未决的问题很可能在决定新关系的性质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其中最重要的是控制陆地边界、防止走私、关闭非法过境点、划定海上边界以及叙利亚难民问题等问题,此外,叙利亚被拘留者和被迫失踪人员问题,这是双方关系史上最突出、最长的人道主义问题。
叙利亚人和黎巴嫩人正在共同彻底地翻开阿萨德的新一页,与此同时,两国正在探索这对两国关系意味着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叙利亚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专注于其内政,但那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在黎巴嫩得到反映。对现有变革的首次考验将是黎巴嫩人下个月再次举行会议,在阿萨德政权五十多年来首次缺席的情况下为该国选举一位新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