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美国不费一枪一弹就能推翻政权的方法:心理战的教训
Array2019年3月,委内瑞拉发生该国历史上最大规模停电,造成至少43人死亡,医疗服务中断,交通、教育、工业和供水服务也受到影响。 西方媒体将此归咎于委内瑞拉总统尼古拉斯·马杜罗政府的管理不善,并指出其灾难性的政策导致缺乏投资,从而使该国的电网陷入瘫痪。作为回应,马杜罗政府指责美国通过网络攻击委内瑞拉的电网,目的是让该国陷入混乱,使政府难堪,从而削弱政府的支持率,也是美国推翻马杜罗计划的一部分。阅读更多 list of 4 itemslist 1 of 4内塔尼亚胡抵达华盛顿,官员称加沙协议取决于他与特朗普的会晤list 2 of 4俄罗斯将如何与沙拉政府重新谈判?list 3 of 4塔利班与巴基斯坦:寻求新盟友加剧紧张局势list 4 of 4俄乌战争:第 1074天关键事件概述end of list 这两种说法均未能客观提供确凿的证据证明其叙述的正确性,但美国记者戴维·桑格证实,美国拥有一个名为“Nitro Zeus”的秘密网络计划,旨在发生冲突时切断敌国的电力。 虽然拥有这种能力并不一定意味着犯罪,而且网络攻击的性质使得追踪或识别犯罪者变得困难,但美国至少两次同时对外国实施了类似的攻击,目的是破坏伊朗的铀浓缩计划和朝鲜的导弹计划。 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个国家都是不肯屈服于美国霸权的国家,比如拥有全球最大石油储量的委内瑞拉,其现政府奉行的就是“资源民族主义”,拒绝让外国公司(包括美国公司)在与国有石油公司的合资企业中占有多数股权,这使得对马杜罗政权施压成为华盛顿的正当目标,目的是迫使他下台,建立一个采用开放自由市场模式的替代政权。 华盛顿还有另一个类似的先例,美国对古巴实施经济制裁,并于1983年建立了一个面向古巴公民的广播电台,从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演播室进行广播,古巴政府谴责这是美国的旨在推翻古巴政权的宣传。 美国历史学家路易斯·佩雷斯对此评论道:美国试图将古巴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政权的垮台描绘成内部因素造成的结果,华盛顿试图在古巴经济中制造混乱,但它希望以一种让古巴人直接承担责任的方式来呈现它。 颠覆卡斯特罗的古巴:“猫鼬行动”和对古巴的宣传战【英语视频】 新的战争形式 “先攻其心,后攻其城” 尽管几十年过去了,中国哲学家孙子的这一战略智慧仍然指导着当代的冲突战略。网络安全顾问桑顿·特朗普认为心理战是攻击敌国领导责任的事物,包括经济和运营技术,例如电力、水、医疗服务和交通网络,这些都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破坏它们总会成为头条新闻,并可能破坏领导层的合法性。 桑顿指出,攻击者可能不需要切断电力或关闭水站就能造成心理伤害,有时,它可能是因传播有关国家基础设施可能崩溃的误导性信息并将其与领导层的政策联系起来而引起的,这就是所谓的“信息战”,这也是一种心理战。 这在某种程度上与美国空军上校约翰·沃登在海湾战争期间发明的“五环”目标理论相一致,其中他提出将敌方战备状态按照以下顺序划分为五环,即:指挥与控制、生活必需品、基础设施、人民、最后是军事力量。 沃登根据该命令设定了目标优先级,并指出摧毁指挥系统将阻止敌方系统继续战争,并以“尽可能少的损失”结束战争。 似乎在人类冲突史上,以尽可能少的损失取得胜利一直是心理战的最终目标,甚至在心理战的概念被明确地形成之前,从蒙古领袖帖木儿的恐怖行为中首次出现以来,他摧毁了整座城市,并用受害者的头骨建造塔楼,还散布可怕的谣言,目的是削弱敌人的士气并摧毁他们战斗或抵抗的意志。 更早的时候,战象曾被用来在战场上制造恐惧,中美洲的阿兹特克人在攻击敌人时,会用人类头骨制成的口哨发出恐吓的声音,这常常导致他们的对手撤退,认为这些声音是来自恶灵。 虽然这些方法与现代心理战手段相比比较原始,但它们的共同点在于影响敌人的思维并阻止其做出正确的决定,要么用原始的方式恐吓他、让他恐慌、让他思维麻痹,要么通过信息活动,削弱他的士气,制造混乱,操纵舆论。 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知道,如果没有美国的帮助,英国将无法抵御德国人的攻击 (社交网站) 心理学:当它成为战争工具时 现代心理学在20世纪30年代开始被用于军事目的,当时德国上校阿尔布雷希特·布劳声称心理武器是1918年德国士气低落、从而导致战争失败的原因。 布劳说,现代战争主要包括三个部分:军事战争、经济战争、心理战争。他呼吁将心理学视为德国军事战略的一个组成部分,并在战争中系统地用作武器。 值得注意的是,德国人民当时已准备好接受布劳的声明。1918年战后,有必要找到一个理由来消除德国领导人所说的他们无敌的武器和他们签署的宣布德国军队失败的凡尔赛文件之间的矛盾。 于是,“背后捅刀子”的原则就出现了,它否认沙皇军队在军事意义上的失败,并将失败与士气的崩溃,尤其是军队背后的平民阶层的崩溃联系起来,因为根据这一原则的制定者的观点,本土防线未能充分抵御盟军使用的心理武器的攻击。 毫无疑问,这一原则对德国民众起到了镇静作用,也是纳粹运动兴起、德国重返战争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英国在二战期间也运用了心理手段,目的是在战争过程中强化美国人的介入感。美国记者爱德华·默罗在1940年至1941年间编写和播出的媒体报道能够在美国民众层面激起对英国的同情。 此外,英国的行动还包括在纽约曼哈顿建立一个媒体办公室,由英国情报官员威廉·斯蒂芬森指挥,其职责是向外国报纸提供英国新闻文章,但英国作家亨利·海明坚称该办公室致力于传播虚假和歪曲的故事,被认为是谣言工厂,目的是在美国人民中激起对英国的同情,迫使他们放弃孤立主义政策,与伦敦并肩作战。 讽刺的是,华盛顿的政治领导层对此事心知肚明。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意识到,如果没有美国的援助,英国将无法抵抗德国人的进攻,罗斯福想帮助他的朋友,但他知道这会对他的声望和当选第三任总统的机会产生负面影响,所以解决办法似乎就是允许英国政府利用媒体手段对他的人民施展花招。 这表明,军事心理学的现代应用,最初是为了国内用途,通过领导人激励人民举起战争旗帜。 尽管这些事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世纪,但对于心理战一词及其实践并没有具体的定义,但人们一致认为信息非常重要,尤其是在当今时代,因为它可以影响人们的观点和情绪,以实现国家政策目标或军事目标。 阿尔文·托夫勒 信息战以及信息 美国思想家阿尔文·托夫勒在其著作《第三次浪潮》中强调了信息在当今时代的重要性,他指出,人类受到了三次改变宇宙命运的关键革命的影响,首先是15000年前的农业革命开始,土地成为财富的源泉,战争由此而发生。 紧接着是19世纪初的工业革命,生产是创造财富的基础,由于对原材料的需求,西方确立了军事优势,展现了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战争。 但到了20世纪下半叶,世界迎来了技术革命,信息成为财富和权力的源泉,战争也因此而爆发。 随着信息世界的扩张和信息渠道的泛滥,目前任何政府或非政府实体都很难垄断冲突地区的信息流,社交媒体的出现也使得公众除了作为消费者之外,还可以作为信息的提供者来参与发布过程,这使得审核流动数据变得困难,并为操纵和发起错误信息活动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这促使俄罗斯武装部队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将军在2013年撰写了一篇文章,呼吁利用信息空间来削弱敌人的作战能力。格拉西莫夫建议将此与民众抗议的可能性结合起来,或在政治紧张的背景下使用它,从而破坏对手的稳定,同时向这一领域施加虚假信息的压力。 俄罗斯国防部军事词典将“信息战”定义为:通过对敌人信息空间造成有害影响、破坏敌人信息和通信系统的正常运行,以及利用媒体和心理影响敌国武装部队成员和民众,以破坏其稳定,从而压制敌人抵抗的打击。 美国记者戴维·桑格指出,人们对信息空间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变化,从认为语言是通过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之间的交流实现民主和思想进步的有力工具,到将其视为容易引发分歧的因素,能够瓦解社会联系、分裂人民,这是军事领袖发现并利用的战争工具,类似于人类最初用于医疗目的的火药。 哈马斯与占领军之间的心理战引起以色列国内担忧【阿拉伯语视频】 兰德公司的克里斯托弗·保罗和米里亚姆·马修斯指出,社交媒体的使用导致信息可以从多个来源接收,包括观点和意见与接收者相似的其他人,这导致人们对于准确性挑战的防御度降低,因为信息变得更加值得信赖,因为它们现在带有共享者的许可,并且任何信息的重复曝光都会增加其被接受的可能性。 这种接受度通过社交媒体提供的封闭系统内的信息流通而得到强化,因为在这些媒体中,一个人周围的圈子(他的熟人、朋友和追随者)经常会采取相同的观点,一方面通过重复导致信念的放大,另一方面又使批评和反对变得孤立,这是被称为“回音室”。 此外,准确的信息往往很复杂,而且不如阴谋论清晰的吸引力强,这使得阴谋论更为广泛传播。 信息战战略家深刻理解这些现象,并在此基础上制定适当的计划来支持对手的反信息活动。 技术专家兰德·沃尔兹曼在2017年向美国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作证时指出,在此方面采取的措施可能包括根据宗教、种族和其他标准将敌国人口划分为不同社区。然后确定最容易接触某些类型信息的群体,并确定适合沟通的社会动态,然后利用以上所有内容来设计一个故事并推动其传播。沃尔兹曼还预测,依靠人工智能技术,这些流程很快将实现完全自动化。 人类所制造的东西是可以被篡改的 心理战的自动化可以将其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包括:成就的数量、速度和准确性,因为人工智能能够处理来自不同来源的大量数据,并对其进行分析以发现人类分析师错过的模式和行为。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研究员克里斯蒂安·布罗斯指出,信息的快速流动不会改变当今军队的作战方式,但智能机器却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它们有能力在浩瀚的数据中识别出最重要的信息,这意味着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创建所需的内容,这在快节奏的信息环境中至关重要。 据现代战争研究所称,人工智能在信息战中的应用为心理战团队扩大范围和覆盖更大地理区域提供了支持,允许同时与多个受众进行交流,同时又不牺牲质量或速度。 除了识别社会内部的沟通动态以及最愿意以最少的错误接受某些信息的群体之外,人工智能还有望提供有关敌国内部群体划分的更准确数据。 此外,这种自动化功能可以针对目标群体制定量身定制的信息,甚至可以在个人层面上进行定制,因为它能够为每个人创建准确的个人资料并预测他们的心理行为。得益于此,它可以以最有吸引力和最令人信服的方式向目标群体呈现叙述,从而对感受、思想和行动产生预期的影响,并使心理战更加有效。 自动化还有助于心理战的连续性,这意味着误导性宣传可以在和平时期或灰色时期继续进行,以符合现阶段要求且不会导致敌对势力升级或动员的方式。这可能得益于这些系统能够更灵活地执行任务,从而更难以被发现。 尽管如此,我们还没有讨论人工智能制作虚构视觉媒体的能力,以及可能产生的影响。我们可以举一个例子来强调这一点,那就是去年五角大楼爆炸的假图片在多家媒体上传播,导致美国股市迅速大幅下跌,后来人们才知道这张图片是伪造的,采用人工智能技术制作,这凸显了此类宣传在关键时刻破坏政权稳定的潜力。 来源 : 半岛电视台 + 电子网站

2019年3月,委内瑞拉发生该国历史上最大规模停电,造成至少43人死亡,医疗服务中断,交通、教育、工业和供水服务也受到影响。
西方媒体将此归咎于委内瑞拉总统尼古拉斯·马杜罗政府的管理不善,并指出其灾难性的政策导致缺乏投资,从而使该国的电网陷入瘫痪。作为回应,马杜罗政府指责美国通过网络攻击委内瑞拉的电网,目的是让该国陷入混乱,使政府难堪,从而削弱政府的支持率,也是美国推翻马杜罗计划的一部分。
这两种说法均未能客观提供确凿的证据证明其叙述的正确性,但美国记者戴维·桑格证实,美国拥有一个名为“Nitro Zeus”的秘密网络计划,旨在发生冲突时切断敌国的电力。
虽然拥有这种能力并不一定意味着犯罪,而且网络攻击的性质使得追踪或识别犯罪者变得困难,但美国至少两次同时对外国实施了类似的攻击,目的是破坏伊朗的铀浓缩计划和朝鲜的导弹计划。
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个国家都是不肯屈服于美国霸权的国家,比如拥有全球最大石油储量的委内瑞拉,其现政府奉行的就是“资源民族主义”,拒绝让外国公司(包括美国公司)在与国有石油公司的合资企业中占有多数股权,这使得对马杜罗政权施压成为华盛顿的正当目标,目的是迫使他下台,建立一个采用开放自由市场模式的替代政权。
华盛顿还有另一个类似的先例,美国对古巴实施经济制裁,并于1983年建立了一个面向古巴公民的广播电台,从美国佛罗里达州的演播室进行广播,古巴政府谴责这是美国的旨在推翻古巴政权的宣传。
美国历史学家路易斯·佩雷斯对此评论道:美国试图将古巴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政权的垮台描绘成内部因素造成的结果,华盛顿试图在古巴经济中制造混乱,但它希望以一种让古巴人直接承担责任的方式来呈现它。
新的战争形式
“先攻其心,后攻其城”
尽管几十年过去了,中国哲学家孙子的这一战略智慧仍然指导着当代的冲突战略。网络安全顾问桑顿·特朗普认为心理战是攻击敌国领导责任的事物,包括经济和运营技术,例如电力、水、医疗服务和交通网络,这些都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破坏它们总会成为头条新闻,并可能破坏领导层的合法性。
桑顿指出,攻击者可能不需要切断电力或关闭水站就能造成心理伤害,有时,它可能是因传播有关国家基础设施可能崩溃的误导性信息并将其与领导层的政策联系起来而引起的,这就是所谓的“信息战”,这也是一种心理战。
这在某种程度上与美国空军上校约翰·沃登在海湾战争期间发明的“五环”目标理论相一致,其中他提出将敌方战备状态按照以下顺序划分为五环,即:指挥与控制、生活必需品、基础设施、人民、最后是军事力量。
沃登根据该命令设定了目标优先级,并指出摧毁指挥系统将阻止敌方系统继续战争,并以“尽可能少的损失”结束战争。
似乎在人类冲突史上,以尽可能少的损失取得胜利一直是心理战的最终目标,甚至在心理战的概念被明确地形成之前,从蒙古领袖帖木儿的恐怖行为中首次出现以来,他摧毁了整座城市,并用受害者的头骨建造塔楼,还散布可怕的谣言,目的是削弱敌人的士气并摧毁他们战斗或抵抗的意志。
更早的时候,战象曾被用来在战场上制造恐惧,中美洲的阿兹特克人在攻击敌人时,会用人类头骨制成的口哨发出恐吓的声音,这常常导致他们的对手撤退,认为这些声音是来自恶灵。
虽然这些方法与现代心理战手段相比比较原始,但它们的共同点在于影响敌人的思维并阻止其做出正确的决定,要么用原始的方式恐吓他、让他恐慌、让他思维麻痹,要么通过信息活动,削弱他的士气,制造混乱,操纵舆论。
心理学:当它成为战争工具时
现代心理学在20世纪30年代开始被用于军事目的,当时德国上校阿尔布雷希特·布劳声称心理武器是1918年德国士气低落、从而导致战争失败的原因。
布劳说,现代战争主要包括三个部分:军事战争、经济战争、心理战争。他呼吁将心理学视为德国军事战略的一个组成部分,并在战争中系统地用作武器。
值得注意的是,德国人民当时已准备好接受布劳的声明。1918年战后,有必要找到一个理由来消除德国领导人所说的他们无敌的武器和他们签署的宣布德国军队失败的凡尔赛文件之间的矛盾。
于是,“背后捅刀子”的原则就出现了,它否认沙皇军队在军事意义上的失败,并将失败与士气的崩溃,尤其是军队背后的平民阶层的崩溃联系起来,因为根据这一原则的制定者的观点,本土防线未能充分抵御盟军使用的心理武器的攻击。
毫无疑问,这一原则对德国民众起到了镇静作用,也是纳粹运动兴起、德国重返战争的原因之一。
另一方面,英国在二战期间也运用了心理手段,目的是在战争过程中强化美国人的介入感。美国记者爱德华·默罗在1940年至1941年间编写和播出的媒体报道能够在美国民众层面激起对英国的同情。
此外,英国的行动还包括在纽约曼哈顿建立一个媒体办公室,由英国情报官员威廉·斯蒂芬森指挥,其职责是向外国报纸提供英国新闻文章,但英国作家亨利·海明坚称该办公室致力于传播虚假和歪曲的故事,被认为是谣言工厂,目的是在美国人民中激起对英国的同情,迫使他们放弃孤立主义政策,与伦敦并肩作战。
讽刺的是,华盛顿的政治领导层对此事心知肚明。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意识到,如果没有美国的援助,英国将无法抵抗德国人的进攻,罗斯福想帮助他的朋友,但他知道这会对他的声望和当选第三任总统的机会产生负面影响,所以解决办法似乎就是允许英国政府利用媒体手段对他的人民施展花招。
这表明,军事心理学的现代应用,最初是为了国内用途,通过领导人激励人民举起战争旗帜。
尽管这些事件已经过去了近一个世纪,但对于心理战一词及其实践并没有具体的定义,但人们一致认为信息非常重要,尤其是在当今时代,因为它可以影响人们的观点和情绪,以实现国家政策目标或军事目标。
信息战以及信息
美国思想家阿尔文·托夫勒在其著作《第三次浪潮》中强调了信息在当今时代的重要性,他指出,人类受到了三次改变宇宙命运的关键革命的影响,首先是15000年前的农业革命开始,土地成为财富的源泉,战争由此而发生。
紧接着是19世纪初的工业革命,生产是创造财富的基础,由于对原材料的需求,西方确立了军事优势,展现了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的战争。
但到了20世纪下半叶,世界迎来了技术革命,信息成为财富和权力的源泉,战争也因此而爆发。
随着信息世界的扩张和信息渠道的泛滥,目前任何政府或非政府实体都很难垄断冲突地区的信息流,社交媒体的出现也使得公众除了作为消费者之外,还可以作为信息的提供者来参与发布过程,这使得审核流动数据变得困难,并为操纵和发起错误信息活动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这促使俄罗斯武装部队总参谋长瓦列里·格拉西莫夫将军在2013年撰写了一篇文章,呼吁利用信息空间来削弱敌人的作战能力。格拉西莫夫建议将此与民众抗议的可能性结合起来,或在政治紧张的背景下使用它,从而破坏对手的稳定,同时向这一领域施加虚假信息的压力。
俄罗斯国防部军事词典将“信息战”定义为:通过对敌人信息空间造成有害影响、破坏敌人信息和通信系统的正常运行,以及利用媒体和心理影响敌国武装部队成员和民众,以破坏其稳定,从而压制敌人抵抗的打击。
美国记者戴维·桑格指出,人们对信息空间的看法已经发生了变化,从认为语言是通过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之间的交流实现民主和思想进步的有力工具,到将其视为容易引发分歧的因素,能够瓦解社会联系、分裂人民,这是军事领袖发现并利用的战争工具,类似于人类最初用于医疗目的的火药。
兰德公司的克里斯托弗·保罗和米里亚姆·马修斯指出,社交媒体的使用导致信息可以从多个来源接收,包括观点和意见与接收者相似的其他人,这导致人们对于准确性挑战的防御度降低,因为信息变得更加值得信赖,因为它们现在带有共享者的许可,并且任何信息的重复曝光都会增加其被接受的可能性。
这种接受度通过社交媒体提供的封闭系统内的信息流通而得到强化,因为在这些媒体中,一个人周围的圈子(他的熟人、朋友和追随者)经常会采取相同的观点,一方面通过重复导致信念的放大,另一方面又使批评和反对变得孤立,这是被称为“回音室”。
此外,准确的信息往往很复杂,而且不如阴谋论清晰的吸引力强,这使得阴谋论更为广泛传播。
信息战战略家深刻理解这些现象,并在此基础上制定适当的计划来支持对手的反信息活动。
技术专家兰德·沃尔兹曼在2017年向美国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作证时指出,在此方面采取的措施可能包括根据宗教、种族和其他标准将敌国人口划分为不同社区。然后确定最容易接触某些类型信息的群体,并确定适合沟通的社会动态,然后利用以上所有内容来设计一个故事并推动其传播。沃尔兹曼还预测,依靠人工智能技术,这些流程很快将实现完全自动化。
人类所制造的东西是可以被篡改的
心理战的自动化可以将其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包括:成就的数量、速度和准确性,因为人工智能能够处理来自不同来源的大量数据,并对其进行分析以发现人类分析师错过的模式和行为。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研究员克里斯蒂安·布罗斯指出,信息的快速流动不会改变当今军队的作战方式,但智能机器却能够做到这一点,因为它们有能力在浩瀚的数据中识别出最重要的信息,这意味着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创建所需的内容,这在快节奏的信息环境中至关重要。
据现代战争研究所称,人工智能在信息战中的应用为心理战团队扩大范围和覆盖更大地理区域提供了支持,允许同时与多个受众进行交流,同时又不牺牲质量或速度。
除了识别社会内部的沟通动态以及最愿意以最少的错误接受某些信息的群体之外,人工智能还有望提供有关敌国内部群体划分的更准确数据。
此外,这种自动化功能可以针对目标群体制定量身定制的信息,甚至可以在个人层面上进行定制,因为它能够为每个人创建准确的个人资料并预测他们的心理行为。得益于此,它可以以最有吸引力和最令人信服的方式向目标群体呈现叙述,从而对感受、思想和行动产生预期的影响,并使心理战更加有效。
自动化还有助于心理战的连续性,这意味着误导性宣传可以在和平时期或灰色时期继续进行,以符合现阶段要求且不会导致敌对势力升级或动员的方式。这可能得益于这些系统能够更灵活地执行任务,从而更难以被发现。
尽管如此,我们还没有讨论人工智能制作虚构视觉媒体的能力,以及可能产生的影响。我们可以举一个例子来强调这一点,那就是去年五角大楼爆炸的假图片在多家媒体上传播,导致美国股市迅速大幅下跌,后来人们才知道这张图片是伪造的,采用人工智能技术制作,这凸显了此类宣传在关键时刻破坏政权稳定的潜力。